自娱自乐
【叶橙】越界
短打
1
“好奇怪喔……”苏沐橙低语道。
“什么奇怪？”苏沐秋随口问道。他刚付完钱，一手提着蔬菜，另一手牵起苏沐橙。
“老师说，我们已经是小学生了，要处理好与男同学的关系，不能做牵手之类的事情。”
“老师说得没错。男女生的交往不要超过界限哦。”
“那哥哥呢？”
“啊？”
“哥哥，不也是男生吗？”苏沐橙甩了甩被牵着的左手，“为什么可以和我牵手？”
苏沐秋哑然失笑：“因为我们是亲人呀。”
“亲人之间就不用在意吗？”
“也要的，所以沐橙现在不能和哥哥一起睡觉啦。”苏沐秋望了一眼和妹妹牵着的手，解释道，“但是牵手是超出普通情感、却没有超过亲情界限的举动，如果沐橙喜欢哥哥，那么我们就可以牵手。”
“当然喜欢——”苏沐橙用力地点头。苏沐秋不觉笑了，把妹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。
2
“叶秋你快点！”苏沐秋在网吧门口喊道，“沐橙快放学了！”
“来了来了。”叶秋迅速退出游戏，顺手抄起桌子上的矿泉水。
两人躲在苏沐橙所在的初中附近，目不转睛地盯着放学的人群。“沐橙过来了。”苏沐秋低声道。叶秋握紧了手里的水瓶。
苏沐橙像往常一样拐进一个巷口，却不时东张西望。她渐渐加快了脚步。
“喂，苏沐橙，走慢点。”有个吊儿郎当的声音从背后传来，“等等我啊。”随后是几声哄笑。
苏沐橙一僵，咬牙不去理会，走得更快。那些人也跟了上来，嘴里多了些不干不净的话。苏沐橙小跑起来，手心一片汗湿。快了，就快到家了，到家就好。她在心底鼓劲似的重复着，却感觉那些话语越来越近。
“臭小子！敢欺负我妹妹？！”正当苏沐橙以为要被追上时，忽然听到了苏沐秋的声音。
身后仿佛混乱起来，骂声、撞击声交织在一起。苏沐橙愣怔地回头，只见苏沐秋和叶秋朝她冲过来。叶秋一把拉上她向前跑：“快走！”他们后头是气势汹汹的骂声。
苏沐橙下意识迈开了步子，本来狂奔的心脏跳得愈发剧烈。
回到家，叶秋松开苏沐橙的手，揉了揉她的头：“下回我们也叫些人，好好教训教训他们。”
“叶秋！别动手动脚的！”苏沐秋将手里的毛巾砸了过去。
苏沐橙瞧着气都没喘匀的俩人又开始斗嘴，不禁扑哧一笑。
好奇怪啊。苏沐橙偷偷想着。叶秋不是亲人，却也可以牵手。
见哥哥和叶秋终于“休战”了，苏沐橙连忙倒了两杯水递过去。“……”似是想夸她又有心无力，叶秋喘着大气朝她比了个大拇指，将水一饮而尽。
“……下馆子，给你……压压惊。”叶秋掏出几张纸币，“哥请客。”
“难得啊……”苏沐秋笑弯了眼，重重拍了拍叶秋的肩膀。
“哎你！”叶秋痛吟一声，“故意的吧！”
苏沐橙忍着笑抢先出了房门，那俩人也赶忙跟上。
不奇怪，叶秋和我们，都是亲人啊。苏沐橙望着金黄色的晚霞，感觉太阳落进了心底。
3
苏沐橙悄悄推开训练室的门，只见叶秋一个人在座位上敲击着键盘和鼠标。
“聚会怎么样？”叶秋头也不抬。
“挺好的。”苏沐橙嘻嘻笑道，“原来云秀也喜欢看电视剧！”
“以后我终于不用陪你看了。”叶秋苦笑一声。
苏沐橙轻轻瞪他一眼，继续说着：“那个黄少天线下和线上没两样，都是一样的话痨！我都要被他说晕了！”
“比赛时不晕就好。”
“呃，我尽力吧……”苏沐橙又兴致勃勃道，“和他一队的喻文州可就稳重多了，像个绅士。”
“我倒希望蓝雨也能绅士地把冠军让给我们。”
苏沐橙忍俊不禁，却立即嗔怪道：“叶秋！你别老是打岔！”
“好好好。”叶秋退了游戏，撑着肘子微微仰视苏沐橙，“你继续说，他怎么绅士了。”
“我们玩游戏时，有个环节需要牵着身边人的手。”苏沐橙有些不好意思，声音低了几度，“我左边是喻文州，他只是拿住了我的手腕。”
“这小子确实不错。”叶秋微笑道。虽然手速不快，但他各方面的素养都很高。
“……诶？”苏沐橙却被什么晃了神，半晌后发出个音节。
“怎么了？”
“好奇怪啊……”苏沐橙开了个头，忽对上叶秋好奇的眼神，顿时止住了话语。
虽然只是被牵住了手腕，可她当时还是颇不自在。她鲜少与异性有这样的亲密接触。
苏沐橙眼睫眨动。可她与叶秋相处时为何没有这样的尴尬感受呢？是因为他们认识太久了，她已经把他当作了亲人吗？
好像还有哪里不对。
“不想说就算啦。”叶秋见苏沐橙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，站起身拍了拍她，“走吧，该睡觉了。”
“叶秋，”苏沐橙蓦地出声，“你牵一下我的手。”
“啊？”叶秋不明就里，却从善如流地拢住她半个手掌。
其实这些年苏沐橙与叶秋的接触也算不上“亲密”，毕竟她也长大了，叶秋很好地拿捏着男女之间的距离分寸。
不对，的确不对。苏沐橙暗道。她知道哪里不对了。
当叶秋的手覆上来时，为何她的心会跳得那么快。有些惊慌，有些紧张，可她却想再握得久一些。
4
苏沐橙走出记者会现场，见叶修正等着她。
“记者还没走呢，你可小心些。”苏沐橙微笑道。
“记者刁难你们了？”叶修却察觉到苏沐橙情绪不佳。
苏沐橙摇头，轻轻呼出一口气。似调整好状态般，她重新挺直了背脊，对叶修露出个一如既往的灿烂笑容：“我和兴欣都会努力的！”
看着眼眸晶晶的苏沐橙，叶修没来由地想起初见的场景。那时苏沐橙留着短发，目光明亮又懵懂；叶修正和苏沐秋唇枪舌剑，被这突然出现的小姑娘惊了一惊，一时哑火。本该夺回阵地的他却不合时宜地想着：那毛茸茸的小脑袋，摸起来的手感会不会和点点一样好？
这个念头又在此刻冒头，叶修下意识伸出手，随即意识到同样的不合时宜。只是动作也收不住了，若收回反而尴尬，他便转而握上苏沐橙的手：“保持联系，等你退役。”
苏沐橙却顺势上前一步，两人距离缩短许多。他们关系亲密但不曾如此靠近，叶修微微睁大了眼睛，心下一紧，竟有些无措。
该后撤几步的。他暗暗思忖。该保持距离。
可是内心仿佛有股阻力抑制了他的动作。又或者，是动力？
“以前哥哥和我说，牵手是超出普通情感却没有超出亲情界限的举动。”苏沐橙轻声道。
沐秋？亲情？叶修眉头微聚。两人的手还相握着。
“那么什么举动是超出亲情界限的呢？”苏沐橙将手松开。
叶修一怔，脑海霎时一片清明。他展开双臂，缓缓拥住了面前的苏沐橙。
5
“还有更越界的举动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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